口腹之欲5【耀朝/美食文/娱乐圈/深夜放毒】
【伍】
“好得很。”王耀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咬牙切齿，只是云淡风轻地这样说了一句。亚瑟觉得王耀这时候一定生气极了，一方面担心作为制片人的王耀会做出对阿尔弗雷德不利的决定，一方面又能够理解他的愤怒，总之亚瑟有些慌乱地开口想要缓和一下。
却没想到王耀并没继续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烟盒塞回口袋，重新打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里头的工作人员清一色地朝这里看过来，一下子成为视线中心的亚瑟迅速调整好状态，板着脸跟在王耀后面走进来，看起来还是平时那个能够替阿尔弗雷德打理好一切事务的优秀经纪人。
所有人都在往亚瑟身后看，但结果是让他们失望的。他们有些担忧地看向王耀。
“呃……”导演撇了撇嘴，“那家伙没来？”
王耀笑笑：“没事。”他说，“按你的想法剪吧。”
亚瑟突然一愣：“等等！”他上前一步，“我们还没讨论呢！”
王耀拎起自己的包，“我是投资电影的，不是阿尔弗雷德的制片人，电影的好坏对我来说更重要一些。”他说，“你放心，今天只是按照脚本排一下，不会直接动手。你和他还有时间为自己辩护一下。相信布拉金斯基今天不来，也是这个意思。”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密封盒，顺便递上勺子，塞在亚瑟手里。
“没吃早饭吧？”王耀说。
盒子还带着余温，能够透过透明的盖子看到漂着金黄的蛋丝和淡红色火腿丝的白粥，温度和暖暖的色调叫人食指大动。亚瑟抿唇，王耀刚刚的话已经让他无从反驳，心里有些憋闷，也就沉默地往边上一坐，掀了盖子吃起来。
温和的几乎和自己体温一样的温度，暖融融的米粒，轻薄的蛋丝和味道口感都比较突出的火腿，层次似乎很分明，又似乎分不清。
早上只叼了一个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三明治就匆匆出门的亚瑟，觉得自己快冻起来的胃被治愈了。三两下就喝完了粥，拎着碗准备起身的时候才看到王耀的笑脸。
“好吃？”他问。
亚瑟突然想到，之前王耀可是要求阿尔弗雷德和布拉金斯基过来的……难道这碗粥原本是准备给阿尔的吗？他突然又替王耀难过起来。到嘴边的否认被临时换成了：“挺好。”
“这评价比上次猪蹄好啊。”王耀在他身边坐下。
那头副剪突然一声吼：“王耀你做猪蹄又不叫我？！”
王耀笑骂：“谁叫你不来陪我过个生日？”
副剪骂骂咧咧地不理他了。亚瑟才又问王耀：“他是你朋友？”他指的是副剪。
王耀点头，“好几年的老朋友了。”
亚瑟又沉默了一会儿，“王耀，减戏份的事情……”他顿了顿，“别为难阿尔好吗？”
“我没为难他。”
亚瑟叹了口气，“你知道阿尔是什么个性，布拉金斯基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知道戏份就算减了也是他们理亏，但是王耀，我私下里求你帮忙。”
王耀听到求这个词有点意外。阿尔弗雷德在圈儿里是个有后台有前途的人，他的经纪人亚瑟功不可没。一直以来由于他们两的亲戚身份，亚瑟都是义不容辞地为他奔走，但说到底亚瑟还是一个骨子里头有点傲气的男人。
王耀还记得最早的时候，他和阿尔还没有走到一起，那部成名作本来已经邀请了一个已经很有名气的明星来演，对方的档期还没有调整好，因此还在和公司协商，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亚瑟带着阿尔来找他。
他还清晰地记得咖啡馆里，阿尔目光清澈，左顾右盼，显得灵动富有生机，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却没在意当时亚瑟的言谈。那时亚瑟像在辩论似的，摆事实讲道理，说了一大通阿尔弗雷德的优势，但从头到尾，都不曾摆出过恳求的姿势。
而今天，他却说了这样的话。
亚瑟说话时的表情好像是做出了什么特别沉痛的决定，“求你。”这话后头没加补语，王耀隐隐从里头听出些什么。
“为什么？”
“不为什么。”亚瑟回答。
这之后他们没再说话，王耀没有给予明确的表示，亚瑟也不再询问。所有工作都在顺利地进行着，偶尔所有人休息一下，吃个午饭或是喝杯咖啡，然后继续工作。亚瑟很快就离开了，没待到午饭。
这一天王耀就在监督、讨论，以及和公司汇报情况、联系配音和后期的忙碌之中度过了。手机响个不停，通话仿佛永远不会结束似的。
回到公寓的时候他扑在床上。
柔软的床单和枕头让他感受到一种窒息感，但这让他更加清醒了一些。他忽然又抬起头，想了想亚瑟今天那句“求你”，不知怎么地心就软了。
他想也许稍稍地等待一下，就会得到这所有反常的答案。
公司根据一系列正在制作的电影的工作速度和投资额、反馈预期定下了这部电影的宣传档期，这就决定了电影制作的完成时限，他必须在时限内完成整部电影。
忙忙碌碌的生活把王耀的纷乱的思绪重新整合起来，刨除影响工作效率的感情问题，王耀的运转速度快得像是要飞起来。
初剪很快结束，正式剪辑也已经进入尾声，当初还当回事的关于减戏份的话题被王耀一笔带过，只留给导演一句：“电影品质是最重要的，在此基础上尽量保留戏份。”
这算是答应了当时亚瑟的恳求，而且既没有和伊万布拉金斯基发生争吵，也没有对阿尔弗雷德有任何恶意的刁难——王耀投入工作的时候仿佛所有的恩怨情仇都离开了他的大脑，对他的任何一项决定都构不成影响。
这之后伊万再被问到关于王耀的评价问题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这样公私分明的王耀确实是个叫人觉得棘手的对手。
匆匆忙忙地，电影开始了它的宣传。宣传片是副剪动的手，那人惯会使用文艺的小调调，仿佛绕来绕去不告诉你他想说什么，看完之后才发现已经知道了不少。这般含蓄的作风真是不像他本人的长相。
王耀开始和院线联系。关于这部电影他的工作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之后的很多事公司会派人来协同解决。
而在一切都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娱乐报刊上一条不起眼的消息却得到了王耀的瞩目。
知名艺人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经济人日前向其经纪公司提交辞职申请，疑与艺人不合。
王耀看着这条消息发愣。
不曾想当时那唯一一次恳求，竟是亚瑟最后一次为阿尔弗雷德低头。
好了，亚瑟终于离开阿尔惹
接下来基本没冷战组什么事了，大概会有两章左右毫无美食，请耐心等候。现在终于体会到两个坑双开的痛苦的lo主已经知错了，我会努力一点的。
事实上还有一篇米加的约稿还在构思之中，还有三天就要交初稿了我感觉快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