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醋芥陌

何处尽头18[APH灾难片梗半全员]

        意*大*利 领空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基尔伯特坐在驾驶室里,听到机长的话,他抬起头,“当然。”

        “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让所有人把舷窗挡板关上。”机长说,“这很重要。”

        “出什么事了吗?”基尔伯特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等会儿你就会知道。”

        基尔伯特耸了耸肩膀,他走了出去。

        飞机上有几个孩子,围在伊丽莎白和费里西安诺的身边。

        费里在唱歌,伊丽莎白抱着一个穿着漂亮小裙子的小女孩认真地听着。

        费里的歌声总是很温暖和可爱。有的时候他会唱一些公园里的美丽景色,或者路上看到的美貌女人。当然,作为一个快乐的厨师,他特别喜欢唱食物。

        几个小孩子拍着手打起节奏,有的跟着哼一哼,还有的被歌词里的食物打动,捂着肚子憋着嘴巴直叫饿。

        基尔伯特弯了弯嘴角。

        孩子永远是最后一道阳光。

        “好了,停一下。”他不得不打断这场小型演唱会,“把舷窗挡板放下来。”

        一个小女孩跑到基尔的面前,仰起头天真的问道,“为什么呀大哥哥?”

        我都能当你爸爸了亲爱的。基尔伯特心想。

        “机长叔叔说的哟。”他蹲下*身说,“大家都要听机长叔叔的话,我们才能安全到达哦。”

        “安全到达?”小女孩笑起来,“太好啦!妈妈快点关窗子~”

        大家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按照基尔的话做了。

        机舱里的光线没什么变化。

        基尔伯特走到伊丽莎白旁边,蹲下来,“一切如常,不必担心。”

        伊丽莎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有点累了吧?”路德维希拍了拍费里的肩膀,“睡一会儿好了。”

        “唔。好的。”费里西安诺觉得眼皮沉重。路德维希环过他的肩头,让他枕在自己肩膀。

        “晚安。”路德维希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睡意渐渐钻进每个人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梦境里还是阳光满地,对鲜花与蝴蝶的爱与渴求从未停止。

        基尔伯特觉得自己异常清醒。

        他看到一扇没有拉紧的挡板,于是凑到近前去准备将它合紧。

        一丝光亮透过来。

        那是什么的光?是天堂的圣光还是地狱的火舌?

        他照旧把挡板拉好,严丝合缝,没有空隙。像是将危险彻底隔离。

        完成这些之后,他转身回到驾驶室。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机长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过来看。”

        基尔伯特往前走了两步。

        巨大的玻璃窗显示出了全部的景象。

        那是他一直生活着并热爱着的土地。

        火焰就像是一滴落在纸巾上的墨汁,一点一点伸出毛细,一圈一圈地扩大吞噬,而后张开它的触角,撒下它的网,捕捞起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像是一场地狱恶鬼的狂欢之夜,黑夜被整个国土之上蔓延的火光点亮,时间倒退一般形成一个血色黄昏,没有夕阳晚照,只有无尽的死亡和痛苦的尖叫。

        国土崩裂。

        比再多的战争都要可怕的创伤。

        “你知道吗?”机长感叹着,“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

        “小的时候厌倦了这里,天天想着往外跑,才当了飞行员。”

        “现在看着这些,才突然觉得——”

        “我还是爱这里的。比任何地方都爱。”

        基尔伯特定定地看着下面,他此时只是庆幸着,没有别人看见这些,残忍的真实。


        中*国

        2050年6月24日 周五

        08:27

        弗朗西斯微微侧过头,瞄了一眼托里斯。

        托里斯的烧退了一些,但情况也并不太好,只是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所以他自己并不觉得困倦和难受。

        “嘿。”弗朗西斯不太喜欢非常压抑的气氛,“我们能聊些什么吗?我都快睡着了。”

        “聊什么?”

        “唔……随便聊些什么——”

        “聊聊死亡吧。”托里斯随口说道,“那算是我比较熟悉的话题。”

        托里斯心情不好。

        认识到这一点的弗朗西斯抖了两下,“Hmm,死……死亡……这没什么好聊的……”

        “那就安静一会儿。”

        弗朗西斯撇撇嘴,“别这么没趣儿。不如说说你的可爱的小钱包——”

        “闭嘴!”一向待人温和的托里斯控制不住地吼了一句。

        弗朗西斯耸耸肩,“闭嘴的话,”他说,“有些东西就一辈子都没人听了。”

        “那样的话,你永远也不敢触碰的伤疤,会让你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哦!”

        托里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活下去?没有追求和支撑,活着有什么意义?”

        “活着可以看尽风景……”

        “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托里斯微垂着头。

        弗朗西斯愣了半晌,然后又转头去观察托里斯的表情,只发现他原本的一脸公事公办,甚至带着礼貌的笑意的表情全数收起,留下一丝微不可察的讽刺。

        从小看人脸色长大的弗朗西斯大约能猜出托里斯想什么。

        “兄弟。”他说,“知道吗?哥哥我可是标准的贵族。”他的语气有些欠揍,“我爸爸,我二爸,都是有钱又有权的老家伙。”

        “我亲生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只会用教我学习来补偿家庭缺失。我学过古典音乐,宫廷礼仪,也跟政客学过时事政治,跟商人学过聚揽财富,甚至开飞机也是他教的。法国老男人——生活上的自由放荡和精神上的冥顽不灵。”

        “他教我的贵族气度。掌握好的人,不会甘于平庸地活着,不会沉醉于生活的美好假象……那些所谓的贵族们会在不能光鲜而有尊严的活着的时候,选择死去。”

        “活着有的时候只是一种状态和一种信念。为什么那么拼死拼活一定要活下来?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比起安然赴死的贵族式死法,哥哥我更喜欢苟延残喘。”

        “别说行尸走肉,就算是活的像条狗——想要活下去,我现在只知道这个。”

        托里斯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表情。

        弗朗西斯有些挫败感,他耸了耸肩,觉得话题大概真的可以到此为止了。

        托里斯突然开了口,“挚爱死了也是一样?”

        弗朗西斯想起那个小钱包。

        “一样。”他回答,“俗套一些说来就是,想要连带挚爱的那一份生命一起,活的更好些,双倍的好。”

        托里斯的动作有些慌乱,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副墨镜,急急忙忙地戴在脸上。

        弗朗西斯看到墨镜下面的脸颊上划过一道透明的痕迹。而后托里斯的嘴唇嗫喏着,似乎在说什么。

        弗朗西斯想,那个词也许是——

        娜塔莎。


        货机正在平稳地飞行。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让所有埋在人心最里层的矛盾得以有空间激化。人开始变得不那么理智,也不那么收敛。

        本田菊缩在一辆小车里。

        之前被王耀简单缝起来的伤口有些地方开始结痂,但还是疼痛到让他脸色苍白。

        其实他去救任勇洙,大多还是因为王耀。王耀这个人的凶狠他是见过的,只有家人是他最最在意的,也就是所谓的底线。曾经,他也是这道底线里面的一员。然而他终究还是离开了。

        向往变得强大,向往获得自由。他是自私的,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那么渴望一种被仰望的、被需要的人生。

        所以,从小生活在王耀的优秀遮盖之下的本田菊走上了叛逆的道路。他离家出走,成年之后经常阻挠着王耀的工作——那时他并不知道王耀的身份,更不知道,那些工作都是些随时丢命的差事。后来,他甚至从言语攻击上升到肢体冲突,渐渐的,对家人无比宽容的王耀的忍耐到了头。

        他必须离开了。

        几年以来,他寄回家报喜的信件从未收到回信,即使他成为了受人仰慕的东大的毕业生,有一份让人艳羡的好工作,他也再没有机会接受到小时候王耀对他的那种他曾认为婆婆妈妈的鼓励。

        本田菊抚摸着伤口,全身蜷缩起来,双手环住自己,躺在车后座上。

        这份拥挤使他拥有安全感。

        “任勇洙。”本田菊的眼珠转了一下。车外边传来了王嘉龙的声音,“你在亲近他么?”

        任勇洙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是一贯不着调又有些无辜的讨厌语气,“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们不再接受他。”王嘉龙说,“他是这个家的叛徒。”

        任勇洙笑了一声,“我知道,叛徒而已。”他说,“我觉得,他只是叛逆期而已吧,想要摆脱大哥的控制什么的,也很正常。”

        “那段时间你在姨妈家里,也许你不明白,”是林乙玲,话的内容让本田菊开始回忆起那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因为他,大哥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每次回来虽然收拾的好好的,可是我也看的出来他受了伤。”

        “这些他以为是小打小闹的中二,对于大哥来说就是身体上实质的伤害!最过分的事,你也没有经历。”王嘉龙接了话,“他动手了。”

        本田菊开始发抖。

        “他最不该的就是动手。”王嘉龙的声音平稳,但就是让人听出暗含的愤怒,“那么长的伤口——他怎么下的去手?!”

        “这些我都知道。”任勇洙开始变得正经起来,“你们也说过太多次了。我的意见是——总该有一个原谅,毕竟他很努力地在……也许是赎罪?”

          不,不是赎罪……本田菊咬着袖口小幅度地摇头。让你失望了,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王耀难过——

        “这就是他最可笑的地方。”

        “什么?”

        “太假了。”王嘉龙讽刺地说。

        本田菊突然全身一震,安静下来想听王嘉龙要说什么。

        “我们并不需要他的关心照顾,因为大家都有自保的能力。就算没有,那也是没有认真去学。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道歉而已。”

        任勇洙没说话了。

        本田菊松开口,他呆呆地听着,也许是明白了什么。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不道歉——这并不是内敛含蓄——道歉这一条不在应当含蓄之列。这证明他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

        本田菊大大喘了一口气,但不敢发出声音。

        “再多的示好有什么用呢?”王嘉龙气极反笑,“他根本就是个连最深的伤害都不放在心里的魔鬼。”

        “我不可能原谅他,在他认认真真地忏悔之前。”

        “就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可怕吗?任勇洙,就算你要亲近他,做什么都好,不要代替我们做出任何原谅他的表示。让他难受已经是最轻的代价。”

        任勇洙安静了好一会儿。

        本田菊听不到他们任何一人说话,就只有安静的呼吸声。他躲在车子里,只觉得满脸都是咸涩的泪痕。他想到过自己做的可能过分了些,所以只是觉得补偿已经足够。

        原来是错了。

        然后本田菊听到了任勇洙的话。

        “你们也说了,我没有资格替你们做出原谅的决定,因为我当时并不在,也没有亲身的经历。也正因为如此,”他说,“我想你们也不能逼迫我怎样的同仇敌忾。”

        “告诉你们也无所谓。事实上,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任勇洙的脚步那样干脆利落地离开。

        他们这家人真奇怪——

        一个两个的,都把一切分得这么清。

        “算了。但愿他们……”王嘉龙的话没说完。但也许不必说完。

        本田菊死死捂着嘴努力不发出声音。

        一片寂静之中,他听到自己如若擂鼓的心跳。




P.S. 这一段也是比较沉闷的发展感情以及矛盾激化的一段,用来打造比较丰富饱满的人物,所以可能不像之前那么紧张有意思。但我本人很喜欢,毕竟纸片人写着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然后就是个公告——

各位注意!由于楼主是个高三党,还有40天不到就要高考了。所以在倒计时第30天的时候完全停更,最近这十天也不会太规律,产量也会比较低。特此申明,顺便道个歉。

第二就是一个正在考虑当中的出本的问题。出本的话会是用内部通贩方式,就是统计想要的人数,然后定向定量下厂。如果出本的话,番外会每个西皮都有,然后挑个两个西皮含肉,最后是恶搞剧场……

如果要出是肯定良心的,只是要的人太少的话估计也是没那个财力产出的,毕竟APH并不能再算是热门番了,我还是有点担心的。

如果有……想要的人……请不要大意地举个爪,别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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