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尽头［APH灾难片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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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 莫*斯*科
2050年6月23日 周四
21:40
“怎么说？”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谈判的氛围尤其的尴尬。
“不行。”紫色的眼眸带着一丝冰冷，显得年轻的甚至可爱的声音裹挟着难以言喻的杀意，“你知道这要求很过分。”
“过分？”细长的手指拨了拨垂在肩侧的黑发，他嗤笑了一声，“好了，伊万•布拉金斯基。我假设你明白这批货很难弄到，我为此牺牲了好几个兄弟了。生意难做，何况……你只能选我。”
面前的东*欧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把脚翘在桌上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的中*国*人。
每次这个人一上谈判桌就变成这副难缠模样，很难想象平日里的他其实温柔可亲。
“思考好了吗，伊万？我手里可是有着更多的筹码。”他说着，“你来不及找别人。你需要它们。”
“我需要验收。”伊万眨眨眼，“东西你们先送来。”
“天呐这真是无理要求！”他大笑了一声，“你在逗我吗？”
“事实上东西放在你手里一样烧的慌不是吗，小耀？”伊万这才笑起来，“别跟我说行规，你知道，在这里，我才是规则。”
王耀垂眼看着指甲，大概是想了一会儿。“地对空导弹放在我手里没什么问题，没有你还有别人会买——”
“小耀。”伊万打断了他的话，“别忘了，真正烧人的是那个东西。”
他没说是什么，但王耀浑身一震。
“跟你谈生意真是不讨巧，伊万。”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伊万笑笑。
王耀状似无意地拨弄了一下手表，而后藏在耳朵里的对讲机里传来一声指令。这让本来还准备继续讨价还价的他把话咽了回去。
“031，松口。”
军火贩子王耀和地下武装组织首领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第二十单生意，成交。
王耀从昏暗的平房里走出去。脊背挺得笔直，直到离开伊万的地盘的警戒线。
他摘下耳朵里的小东西，随手捏碎丢进口袋。
“你说……上面什么意思？”
跟在后面的王濠镜推了推眼镜，“有什么不对？”
王耀眯起眼睛， “很不对。之前一直死死咬住不松口的，为此花了我好大功夫，结果临了了又变了卦……就好像，好像突然不在乎技术外流了似的。”
“这是我们的尖端技术，国家级的东西不可能不在乎……”王濠镜的反驳显得有些无力。
王耀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不对。”他说，“这说明，上面有足够的把握，这东西即使被伊万接手也不能使用。”
“可如果东西出问题布拉金斯基不会付账的。”王濠镜觉得这不可能，“而且还会让我们身份暴露！”
“如果出了什么事，让这场买卖全无意义呢？”
“你是说……全部……灭口吗？”
王耀微微勾起嘴角，“谁知道呢？”
让我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理由吧，能让高层毫无顾忌地抛弃一个已经在国外安插了十多年的间谍呢？
伊万起身整理了一下长风衣，调整了围巾的松紧，黑色的手套重新带上，状似无意地拿起王耀喝过的杯子，轻轻在杯沿摩挲着。
“托里斯。”他语气轻快，“你刚刚欲言又止了好久了。”
被点名的助手抖了一下。
“不说一说嘛？”伊万笑容满面。
托里斯快步走到伊万身边，凑到他的耳边。
漂亮的笑得弯起来的紫色眼眸突然睁大，盈满的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斜过眼盯住托里斯，“确定？”
托里斯沉重地点了点头。
伊万看着他，忽然又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啊……真是有意思呢……”
他说着，“去乌*克*兰。立刻。”他放下手里握着的被子，手指划过光滑的杯沿，他的视线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
日*本 东*京
2050年6月23日 周四
17:00
本田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悄悄侧身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前辈们，似乎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他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更加紧张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准备从侧门出去。
“嘿！你去哪儿？”
“啊！”本田菊压抑着惊呼，“不不不，没什么。在下……在下去一下洗手间……”
他在前辈奇怪的眼光中匆匆跑进洗手间，四下张望一下又觉得不够安全，他躲进最靠里的隔间，紧张的满头大汗。他靠在门板上喘着气，手指颤抖地拨着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本田菊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发青。
不可能不可能！
他又一次拨号，却是相同的反应。
“耀……”他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他没有别的联系王耀的方式，自从当年他的离家出走和那些伤人的残忍的话语甚至是刀剑相向开始，他就很难再见到王耀。
他以为自己不再在乎。
“嘟——嘟——”他拨了另一个号码。
“喂？”一个清亮的少年音色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是嘉龙吗？”
“本田？”
“……”本田菊沉默了一会儿，“耀……在家吗？”
“不在。”王嘉龙的声音里带了些讥讽，“谢谢关心。”
电话一下就被挂了。本田甚至能感觉到那边挂电话时的力度。
如果他们都死了的话……耀会难过的吧？本田想着。
然后他拨通了他现在所在的气象检测站的投资人的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他叫王耀。”
俄*罗*斯 莫*斯*科
2050年6月24日 周五
00:17
“头。”王耀脸上带着放松而温和的笑意。“东西送来了？”
“嗯。”来人的体型有些胖，大概是办公室坐久了。王耀心里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个趁着原来头退休走关系上位的没脑子的家伙。“031啊，接下来就靠你了。我马上有个长途的出差计划。”他拍拍王耀的肩膀，“连夜把东西送走吧，放在手里烧的慌啊……”
王耀觉得有些不妙，不过出于对上头的信任，他还是咽下了这份不安。
两小时后
伊万布拉金斯基接到了王耀的电话。
“现在走吗？”托里斯问道。
“等等。”伊万站在机场，“让他过来，带上东西。”
“合作愉快。”王耀又摆出招牌的温和笑容，然而面前的斯*拉*夫人似乎并不领情。伊万的眼睛里全是愤怒，这让王耀觉得他似乎要杀人了。
猝不及防的，王耀被他一下子拽进怀里，来不及挣扎就听到背后一连串的子弹声从高空扫射下来——
来自己方的问候，来自己方的灭口。
他瞪大了双眼。
这群！愚蠢的！猪队友！
“前功尽弃了吗，小间谍？”伊万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充满嘲讽和杀意地笑了一声，“看看吧，这就是你的付出所换来的。”
“想要活着，就要付出代价。而你，就是他们的代价。”
“世界要完蛋了，要忠诚何用？”
“王耀。”
“跟我走吗？”
